Sette

停尸间。

[暗表]A World Without Being Sown(1)

警告:OOC严重请注意!!!

仅是个不小心爆字数的脑洞。

笔者已经四年没写过论文以外的玩意儿了,伤眼慎阅。

架空设定,只是想摸个异世界冒险故事,结果写得不伦不类。推荐配合BGM食用,BGM和本文有密切联系,看标题即明白。

基友看完初稿后说……像石头╭(°A°`)╮……


A world without being sown


BGM:まかなかった世界- 光宗信吉

             まきますか まきませんか- 光宗信吉


    频繁晕倒的症状已持续了19天。

    在临近暑假的某一日,就像突然袭来的睡意般平静,这样的昏厥发生得毫无征兆。

    清晨踏出家门时,或者进食到一半,完成作业,沐浴,意识的能源突然被切断,跌回丧失知觉的情况。然而除却诸多的不便与莫名其妙,其实片刻的假死状态并未对身体造成任何不适,在家人担忧的压力下,他还是接受了医院的全方位诊断。

    负责检查的海马医生是个极其严厉的人,在他迫人的气势下就诊,患者的任何病痛似乎会因那压迫感自行对宿主仓惶而逃。鉴于武藤游戏已经在短期内复诊多次却无法查明任何病因,他建议病人用日记的形式尽详细地记录下自己每天昏阙的大概时间与地点。

    然而这在物理治疗方面毫无助力,根据日记中显示他失去意识的时间正逐渐加长,最初仅短短几分钟,现在却可能让他错过整个下午的课程,生理却确乎没有任何毛病。而这样的状况,始终发生于他待在居所的期间,这看起来更像是由内心执念影响的身体反应。出于职业道德,他强势地要求少年转向心理或精神方面的医疗者求助。

    不得不谨遵医嘱,游戏在网络上预约了一位名叫伊西斯的心灵治疗者,在周六上午九点进行时长约两个钟的咨询。

    这位埃及裔的年轻女士有着令人放松的平静声音与淡然端庄的举止,房间的陈设简约整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怡人的特殊香料气味,似乎是用于咨询者的情绪舒缓。游戏有些不知所措地被她安顿在沙发上做好,礼貌地问过少年喜好的饮品种类后,她在搁下瓷杯后开始了问询。

    她的手指似是习惯性地抚过颈项上夸张的金色饰物。那是个硕大的眼睛形状的项圈,看起来是某个古老文明的崇拜图腾,而那质地难言地、给他微妙的熟悉感,如同一种联想暗号,他粗略回忆思索了一下,却没有想到任何关联事物。没有形式化地问他诸多的过场问题,伊西斯端详了少年片刻,“我很确定你在心理上也没有什么能真正造成的困扰的问题,你为这个年龄所面对及遭遇的而烦恼,也同样能很好的体验生活中美妙预约的时刻。除了,你心里存有强烈的孤独感。”

    “诶?”游戏吃惊地坐直了上半身,他还未提供自己生活中的具体情况,而面前的女士已然直接开始叙述结论。

    “但我认为这和你的频繁昏阙没有直接关联。”

    “我确实比较缺乏朋友……”少年沮丧地小声说道,“如果这就是我最近晕倒的缘由……”

停留在首饰上的手指摩挲着那只金色的眼睛的弧形轮廓,“就你现在的精神状态看来,那这并不是导致你失去意识的原因,你的意识驻足点与所面对的依然是眼下的一切,尚未对自己作出要逃离回避这一切的指令。没有这样的执念,便不算症结的源头。”

    这几乎是再次被宣判无病,他那没有由来的症状由于原因得不到准确的挖掘而导致症状本身的存在都岌岌可危,他知道自己的绝对不是犯困,但如此的咨询也没有任何帮助。他失望地起身,准备离开没有答案的地方。

    “这是荷鲁斯之眼。”治疗师指着自己颈上的饰物突然开口。“咨询是免费的,没能帮上忙我很抱歉。”

他无措地敷衍着回应了一声,向她道过别,又想起了刚才的疑问——他究竟在哪见过那个图纹?


    直到来到这片沙漠,他才在记忆的层层覆盖之下拨出那段答案。

    然而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待在此处的多少个日夜。


    漫长的昏迷逐渐夺走了他的时间观念,苏醒时不借助能记录时间的仪器就无法清楚的知晓自己位于怎样的时间位置。原本应是晕厥发作的第34日,武藤游戏却在意识到便已站在一片在日本绝不可能出现的无垠的沙漠之中,且不谈生存问题,他茫然而不经意地草草思索着自己为何在此以及如何来到,思维却始终无法聚焦,和强光下的视线一同涣散。

    而当他转身,背后却幽默地布置着一片茂盛得近乎阴森的森林。青黄不接的奇异景致简直让他看傻了眼,出于躲避烈日暴晒的本能,游戏向那片林地走去,刚迈入植物的阴影之下,背后的灼晒感即消失殆尽,再回头沙漠已不见踪迹,身后是郁郁的草木,不见边际。

    一切变化已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与反应,自己仿佛落入诡异的梦境,他不分方向地向前狂奔而去,想要突破幻境的围困。丛林灌木中的昆虫与鸟类被他狂奔的步伐惊得四处逃窜飞起,他不知尽头不辨方位地奔跑着,植物复杂的生长规律令人根本无法分辨前方与身后之地的区别,树影下唯有光斑,不可窥得太阳的方向。他仅仅是因为迷惑与恐惧而一味地奔走,忽有大量的鸟雀成群突入空中穿破最高处的枝叶,遗留下警告意味的惊恐尖啸,然后他便听见了隐约有沉重的翅膀扑腾时涌动的气流,枝木断裂倒塌的声音,还有地面轻微的震颤。游戏停下脚步,警觉地注意着周围。

    红色的火柱瞬间灰化了沿途的一切物质,从他左侧喷射来,游戏愣愣地注视着那道火光接近,有人大喊着危险将他扑倒在地,火柱便堪堪从自己上方擦过,来者不由分说地拉起他朝火焰飞来的反向疯狂逃跑。他被刚才那一下救命的撞击弄得有些头昏眼花,好一段距离后才看到头顶的上空飞出一条体型硕大的龙,曜黑的修长身躯上覆有光滑的铠甲,形状尖锐的眼睛是凶险晶莹的暗红色。又一道火柱顺着他们奔跑的途径扫过,连泥土也龟裂开,空气中尽是焦灼的刺鼻气味。

    突然救下他的男人被白色的衣物包裹着全身,唯有露置在外的手部的皮肤是较他更深的棕色,飞扬的衣摆把视线迷乱得一团糟,在其身后更没法看清对方的面貌,但那吊在胸口的金色挂饰实在太捕捉眼球。他们钻往植被依然较完好的林中,而空中的恶龙似乎盯上了有趣的猎物,飞低了身躯在身后穷追不舍。

    “你……你是谁?”他被拖拽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裹了白头巾的男人回首瞥了他一眼,他的眼眶涂有较粗的的黑色线条,是个典型的埃及人。“你从哪里来?为何在此?”

    少年一怔,在体力被急速消耗的间歇中勉强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意识到时自己身在一片沙漠,身后便是这片森林,然后……”

    游戏感觉到对方的步伐似是漏了一下,又侧过脸来盯了自己片刻。“既然已在终末的地点,却自行返回至初始,看来这个世界有你不得不穿行的宿命。”

他完全不明白对方的说辞,“这到底是哪?我为什么必须来这里?”

    “这已不是你原本属于的世界。”男人勉强侧头看了他一眼,在不时击穿树林的烈焰中不断变更着方向逃行。

游戏还在思考男人的话语,对方突然带着他转身逆行跑去,“你应前往森林的东面。”

    “可这不是龙飞来的方向吗?”少年吓得脸色惨白。

被火焰烧得空旷的视野内出现了巨龙的身影,它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弱小的猎物竟朝自己奔来,烈焰聚集在口中喷发而出。

    炎柱落地的一刻带路的男人灵活地领他避开,两人却依然被热浪掀翻在地。他艰难地挣扎着爬起,浑身被撞得生疼,又一道火焰向他射来,将被击中前游戏下意识地将双臂交叉着护住自己,却在落在身上的前一刹被挡下,白袍的男人手持挂在前胸的金色饰品撑起了一个小小的防护罩,顶住了被烧成灰烬的危险,强力的冲击却把两人直接推入了又一片灌木之中。


    奔走到双腿的肌肉都已麻木,喉咙和肺腔像遭到了撕裂。游戏径自附身拼命地喘息干呕着缓解严重的不适感,身边的男人无事般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取下了挂着金色饰物的绳索,套在少年的项上。

    “这是?”游戏诧异且疑惑地看着他。

    “我叫夏迪。”迟来许久的自我介绍,“拿着这把钥匙,它会在森林中替你指明将前往的正确方向。”

    游戏这才发现手中形似十字架的器具末梢确有钥匙的齿状,“那我之后怎样还给你?”

    “必要时它会自行回到我的手中。”

    简直是类似天方夜谭的回答。

    “朝这里走我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对方已有离开的动作,他只能匆忙问到。

    对方没有回答,仿佛不曾听见,径直朝另一方向走去,只消几秒幻影般消失在视野内,游戏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确认这并非自己的幻觉。

于是在近乎是被蒙蔽了认知的眼睛的情况下,他已必须踏上荒诞行程。


    钥匙会神奇地漂浮在空中,始终指向某一方位,引导他前进,然而刚才体力的剧烈消耗让他行走未多远便力不从心,不时需要休息上很久。他希望能在夜晚来临前可以走出这片莫名其妙的幻象,而意识始终在身体的运行轨迹之后姗姗来迟,他仍无法对眼下的情况做出合适的理解。黄昏时分,又渴又饿的他疲惫得将近动弹不得,跌坐在地上后再无法继续徒步。

    这时少年才得以缓缓认知目前的情形,并在逐渐完整清晰的认知中恐慌忧虑起来,疑问又强烈地回归,他到底在哪,发生了什么,这是梦境或是他遗漏重点的现实的分岔?

    而风呼啸着,草木摇曳,唯有寂寥与空旷是回响。傍晚的落日染上了巨龙恶意的红色,这片森林却奇异地不易着色,坚持着深邃的绿。这是唯一的安抚。

他紧紧握住被给予的金色的钥匙,惶恐地接收逐渐拼接起的思维。

    游戏感觉到有接近的足音,不料剩余的体力已不足以支撑再集中精神警惕目前的情形,他一动不动地静坐着任凭来者(不知是人是物)接近。那动静在几米外停住了,直觉感知到那并不是大体积的危险生物。

    “你是谁?”

    出现的竟是语言。游戏艰难地仰首,那里立着一个逆光的身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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